就是要結巴
今年過年期間，有機會到戲院欣賞李奧納多主演的神鬼玩家
(The Aviator)。劇中他飾演的霍華休斯是個天才工程師、勇敢追逐夢想的實踐者和冒險家，卻深受強迫症和細菌恐懼症的困擾。這讓我想起多年前閱讀的一本書，談及精神醫學治療恐懼症及強迫症的一種方法 – 矛盾意向法 (Paradoxical Intention)：……個案是個叫郝思浩的十七歲男孩，四年前當他有一次在班上同學面前背誦課文時，突然出現口吃的現象；其他同學們大聲地嘲笑他。他們的嘲弄造成了他一次非常重大的創傷經驗，因此他語言障礙的頻率也就逐次昇高。最後他完全拒絕再去嘗試任何的口頭朗誦。
一年前，他被介紹到伊斯曼醫生的診所來，在這之前他曾接受過另一位醫生以「鬆弛訓練法」(relaxation exercises) 來治療，但沒有任何顯著的效果。伊斯曼醫生首先向這位病人說明，預期焦慮的機制如何介入他的語言障礙的病理動因中，並向他指出他過去對疾病所採取態度的錯誤所在。……這位病人相當悲觀，但伊斯曼醫生成功地引導他，無論何時當口吃的焦慮要開始支配他時，這樣對自己說著：「噢！我是多麼害怕在發b或p的音時會結結巴巴，但是今天，我要改變一下，我發所有字母的音時都要結結巴巴。」
……雖然直至第五次的晤談後，他才確實的能夠試著去應用矛盾意向法，但最後他終於成功了，……他已能夠重新在班上同學面前朗誦，而不會有任何的語言障礙。
……症狀本身引起「預期焦慮」的精神反應，預期的焦慮因此再促使症狀的重現；然後症狀的重現反過來再強化預期的焦慮，因此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鏈。*
作者在書中提及許多類型的個案，包括「出汗恐懼症」(hydrophobia) 以及和霍華休斯一樣的洗手強迫症。一位在五歲就被發現有洗手強迫症的婦女，接受過許多治療但都沒有什麼療效。一直到四十歲接受醫生的矛盾意向法–故意讓每一件事物盡可能的髒亂–在住院一個月後已經能夠幫忙護士清洗穢物。
有趣的是，對現代人來說，也可以試著用這種方法來克服失眠。
……害怕無法入眠的恐懼，導致一種想要入睡的過度意向，這恰好使得病人無法成眠，因為睡眠是以身心的最鬆弛狀態為先決條件。…… *
所以，對某些經常失眠的人來說，他們可能萬萬沒想到，他們害怕失眠的心理，恰恰是失眠和不斷惡化的成因之一。那麼，如果你正為失眠所苦，或許可以考慮試試這樣的方法 – 怎麼辦，我好像又睡不著了……。可是，今天我要換個新的作法，就是起床去做我愛做的事！我就是要想辦法整晚都不睡，最好還能夠一連好幾天……
– Saturn Satellite №16 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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Ω 延伸閱讀：和鬧鐘說拜拜
* 資訊來源：《生存的理由》 維克多．弗蘭克著 游恆山譯 遠流大眾心理學全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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